文狀元2016的互文思想
選書的委員或老師在決定過程,也許不一定會考慮以什麼議題為主軸,但作為讀者,抓出文本中的互文性是一種閱讀樂趣。
在國高中校園裡,像張中旬、陸威揚、楊開這種同學比比皆是,而大部分想必也在體制下,走過無聊規律,塞進「悶世代」資料夾中的一份平凡文件。然而,像張中旬敢衝破綽號的桎梏,成立俱樂部,做出許多有爭議事件的勇氣,恐怕在現實中並不多見。雖然《我是怪胎》的故事結局並不圓滿,但因著張中旬再網路上寫文章,拉攏同學組團的方式,雖然手段並不光彩,卻也抖出了彼此之間的心結,比暗鬥來得更有進展;同時還讓陸威揚、楊開在俱樂部中找到歸屬,也算是「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」。
人人都認為阿大的每一句話都是唬爛,直到大介偶然跟他到家下川,才發現和原本的刻板印象大不相同;另一位同學用數據與推論,認為河中無魚,經過實地勘查後,徹底推翻前設。主角跨出這一步,在河中學習到的不只是魚的種類,也挖掘出阿大愛生命的單純善良,愛知識的另一面特質,想必未來他看人的角度必然翻轉,更了解到所有的信念都需要有證據支持,不可只憑人云亦云──我認為這是《說謊的阿大》一書的中心思想。
《精靈的耳語》是一本所有主角都擁有秘密的故事,踏上解謎的路程中,主角對家鄉的認識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本來只是一個客人,卻產生了依歸。最後颱風橫掃,讓兩位長輩得以破鏡重圓;解開誤會的過程,雖然要越過危險的山路,卻同時也看見降低災害,只有靠平常愛惜自己的環境。
《激流三勇士》表現經濟起飛時代之前,科技產品還沒有發達,整個村落野外就是放學後的遊戲場。書中三位小男孩玩耍的組合,不禁聯想到去年選書《湯姆歷險記》,經過了泛舟與暴雨的驚險,我們可以看見台灣河川的特性。誠然,野外遊玩在都市較難體驗,對照現今的狀態更安全問題要考慮,但「走讀」畢竟是一項能夠運動、磨練性格,並對家鄉有不一樣的眼光。
要認識爸爸,不如親自回到過去,見到小時候的爸爸。原來一切的陰影,來自祖父當年的教養方式,在《心靈積木》中,主角與小時候的爸爸,一同拼出一片片的真相,因此對爸爸的軟弱之處有所釋懷──這就是關懷性思維。
潔西與伊凡之間,因為妹妹即將要與哥哥同班,產生齟齬,激發了後面幾番賣檸檬水的攻防戰,整個城市,都是他們的商戰場域。為了勝利,它們必須計算收支得失,想出有創意的行銷方式,必要時,還需要拿出心計攻擊對手。有了這場活動,整個暑假不僅變得充實,也不知不覺中學會各種經濟概念,這比課本中的收穫不知幾多。
《爺爺的木盒》中的女主角喜歡騎馬,個性活潑開放,不完全是女性主義的反映,其實無論男女生,都不應該擺放在某種性格的框架中。爺爺在故事中擔任幕後推手,雖然看似放任,卻是巧妙平衡的栽培她成為農場的接班人,為自己身後做準備。要成為稱職的農場主人,過程的訓練想必不可免,這時候,男主角大學生便成為爺爺的「特助」。
由以上七本可見,「體驗」是共同的中心思想,透過體驗,實化、修正或推翻原有認知,產生不同以往的行動方式,改變與別人之間的關係,使原本遭遇的困境瓶頸,能盡力達到圓滿──這就是今年文狀元選書中,讓我們看到比較明顯的互文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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